【恋与/许墨x你】掩耳盗铃（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写多长”系列
说好的段子扩写憋了这么多天，我终于在脑子一片浆糊之下一塌糊涂地乱写完了一点。
许墨，世界上最难写的男人。巨ooc，真的，信我，慎点。
感觉自己狗血小学生文笔；
读心术和许墨毫无兼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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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许墨是个骗子，你早该发现的。
「二」
乙女游戏里的超能力者不吃香，再怎么威风也成不了迪O尼剧本里拯救世界的英雄。身为evolver，你也只能开家花店混口饭吃，所谓的读心术不过被用来接收街坊邻居的八卦了。
这年头人人爱说谎话，许墨不过是其中的佼佼者罢了。
他到来的时候是个雨天，细细密密的秋雨浸湿了他的发梢。你隔着蒙上些许水雾的玻璃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水汽氤氲，你难以辨认他的神情，只能稍稍看清嘴角微翘起的弧度，是阴雨天里唯一的暖色。
“这位先生…”
“许墨，叫我许墨就好。”他推开玻璃门，你眼见着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风衣领子往下滚，，一如他干净清澈的嗓音，“请问，能借一把伞吗？”
他弯起他好看的眼睛冲你笑了笑，连带着睫毛上的雨珠也跟着打颤，“我就在隔壁的研究所工作，临时出门太匆忙了。”
许墨接过伞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精细，你凝神注视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他的眼睛。
“谢谢…您的花很漂亮。”他没有避开，坦坦荡荡地朝你偏头笑了笑。
这迷惑性的礼貌差点欺骗了你，可是心声不会骗人，许墨的内心丝毫没有任何对于花朵的赞美。
“是吗？”你错开眼睛不去看他，这样虚假赞赏的无聊人见多了，你自然就没有耐心应付，“谢谢。”
然后你注意到他原本一片寂静的心声被突如其来的波澜所打破：
「有趣的反应，值得关注。」
你猛地抬眼朝许墨望过去，只来得急捕捉到他唇边别有深意的微笑，“我明天就来还伞。”
「三」
其实这不是你第一次遇到许墨。
盛夏时节，研究所门前的小姑娘扯住他的袖口巧笑倩兮地与他聊天。他客气有礼地偏着头认真聆听，不时还露出些许鼓励性的笑容。你以为这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好老师，却在下一次抬头时见到他在小姑娘离开后迅速收敛起的笑意。看向她背影的眼神与其说是在放空，不如说是在审视价值。
你辨别得清小姑娘心中对他的爱慕，也探寻得到他自己本人内心的逢场作戏。他像一台精准的机器，对自己的每一步动作作出预判，权衡应对策略的价值。像是不能理解别人的感情一般，把自己在这一场交流中剥离得一干二净，如同一个旁观者。
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理解情绪，这种所依附着灵魂所存在的东西呢？
所以。
你收回目光，果断作出判断：
这真是一个欺骗人感情的斯文败类。
「四」
但至少他从不食言。
几乎是踩着开门的点，许墨出现在你的店门口。依然是个雨天，他撑着一把长柄的黑伞，隔着玻璃对里面还在整理花束的你扬了扬嘴角，用口型询问你：能进去吗？
你有点讨厌他这副装出来的友善模样，但又不能莫名其妙撕破脸皮去指责，只能压着情绪勉强翘起点嘴角点了点头。
“怎么了？”许墨进门就开始询问，“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是我打扰了吗？”
“…不。”的确是被他打扰了心情，可是你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随意找了个借口应付，“我只是有点苦恼，接连几天的雨水把花都打蔫了。”
“别担心，天气预报说雨很快就停了。”
“天气预报又不可信。”你嘟囔了一句，但音量在这安静的室内又着实有一些大。
“只是存在一些偶然性罢了。”许墨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天气预报的预测依据的是科学的数据分析，隐藏在大数据下的真相在科学家一次次的推演中被发掘出来，最后整合成一种固有的计算模式。”
“科学家都骗子。”你轻易给出了定论。
“可不能这样说。”他好脾气地继续解释，“这本身就是一种预测，自然是存在不确定性的，科学家不是上帝，当然也不可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结果。因此——”
许墨突然停下来看了你一眼，“抱歉…是不是有些无聊？”
“还好吧。”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前面的话明显是在敷衍他，“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到了，这不是工作时间吗？”
“我的工作自由度比较高。”
“什么工作？”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用食指抵着唇沉沉地笑了一声，“是你之前提到的，专门骗人的科学家。”
“……”
“那——”你补救救似的开口，“是不是要接触很多化学物质什么的。”
“没有。”许墨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是脑科学家。有听说过吗？”
在心里听说过算吗？你暗暗翻了个白眼，似乎找到了他在前面那段时间暗戳戳在心中记录你对每一句话的反应的解释。真是令人讨厌的职业。
许墨明显还不想这么快结束话题，他抿唇笑了下，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要故作困惑地开口：“你手里的…是什么花？”
“你知道的。”
他明明已经在心中肯定了这是矢车菊，甚至都已经展开到了花语的传说，却还是要装傻充愣，你搞不明白这样做意义何在。
“唔…？”
“你绝对知道的。”你语气加重了一些。
“好吧好吧。”他举手示意投降，“我的确有了些猜测，但毕竟还没有得出肯定的答案，不能轻易下定论。矢车菊的蓝色很衬你。”
这样油嘴滑舌的人你见多了，不置一词的冷落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
许墨遇到这样的冷境倒也不尴尬，借口接下来有工作安排，向你告别。
总算是要走了。交谈时看似话题轻松，可许墨内心冗杂的计算和分析几乎要把你折腾到神经衰弱。你不明白他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嘴上彬彬有礼，心中却不带感情色彩地把自己当作研究对象的。科学家果真都是骗子。
可说到底，你也是一个狡猾的骗子。
“嗯，欢迎常来！”你充满朝气地朝他挥了挥手，“和你聊天很愉快。”
“不用这么勉强。”许墨似乎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推门的动作一顿，碎发遮住他蜜糖般的眼睛，外面的雨声太响，你听不清他的心声，只能辨认他说出口的话语：
“和你相遇也令我感到幸福。”
花语么。
你料想这不过是他这样的情场高手随口吐出的谎言，可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朦朦胧胧的江南雾气中，望着他撑着伞不曾回头的背影，你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种荒唐的心动感。
「五」
你真的希望许墨这个难应付的人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可惜事与愿违是命运最喜欢捉弄人的把戏。
原以为许墨是个永远伴雨出行的男子，未料冬日暖阳下的他依然干净剔透到让人心悸。拾光街上行人步履匆忙，连灿烂艳阳都拯救不了凛冽冬日，只有许墨一个人保持着他一贯的闲适感。
自从上次阴差阳错的借伞风波和他留下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许墨几乎每天都会在结束研究路过店门口时，与你进行些毫无营养的寒暄。往往这时候他的心声总是显不出破绽来，与你交流的每一个词句仿佛都是他的真心话一般。你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却又推理不出任何叵测的心思来。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目的？”许墨有一瞬间的怔神，但又迅速戴上了他完美周全的面具，“一定要说的话…你就是我的目的。”
又出现了，这种戳人软肋的直球。你几乎要溺毙在他的专注柔软的眼眸之中。
可是许墨是骗子，你已经为此盖棺定论。
“我不相信。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有好感。”
「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好感和兴趣可不能一概而论，许墨是偷梁换柱说情话的好手，天生的演员。都说眼睛里的情绪不会作假，但你想不明白许墨是怎么把虚假甜腻的爱恋装在眼眸中送给你看，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心里不断地搜寻着蛛丝马迹来支持自己的“喜欢”，又在下一秒全盘推翻，由此反复。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与其这样痛苦煎熬下去，不如直捷了当地让自己溺忘在他虚假的汪洋，停用evol，接受他拐弯抹角的示爱，就此结束自己鬼鬼祟祟的心灵窥视。
可你忍不住。
忍不住想探究他在思考些什么，想离他更进一步，更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你。
“那么，”在一片寂静中许墨又一次启唇，“你的答案是什么？”
你没有接话，他轻轻地哼笑了一声，朝你走近了一步。你有点僵硬地想往后退，许墨却略略施力地握住了你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了这么强的攻击性。
他好看又虚伪的眼眸里跳跃着日光所带来的光斑，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愉悦与爱意。你猜测他又开始演了，但又心生胆怯不敢聆听他的心声。
就这一次，你想要自欺欺人。
“不拒绝我就当你默认了。”他欺近身，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瑟缩。踌躇之后，你终于想要开口，他却伸出食指按住你的唇。
“别犹豫了。”
许墨俯身轻轻在你耳边递上这句裹挟着利刃的甜言蜜语。他偏转了头，这么近的距离足够你看清他细密纤长的睫毛，无端地让人生出一种脆弱的幻像来。
你早该知道的，许墨是个骗子，竭尽所能把欺骗变成本能。
他是沉浮于世间的泡沫，虚幻又美好。你小心翼翼地踮脚去触，在破碎时才发现所谓的温情，不过是遥远恒星所折射的无机质的光芒。
隔着手指，许墨用微凉的唇轻轻吻了吻你。
你疲惫地阖上眼，甜腻又冰冷的棉絮填满你的心，从此你甘愿沉湎于许墨虚假的温柔，做他一辈子的俘虏，接受他虚情假意的亲吻。
因此，你没能注意到他抬眸注视你时，含着浅笑与喜悦的真挚眼神。
TBC.
说实话，本来我想在车头处结束上篇的。但我良（lan）心（de）发（xie）现（le），承诺好的开车就留给下篇吧。
更新随缘，歌之王子殿下太好玩了，我继续去打游戏了 _(:з」∠)_
